第(2/3)页 萧清欢盯着他溃烂的膝盖:“你从皇陵地宫爬出来的?” “托公主的福。”谢危转动轮椅碾过尸首,“林玦死前吐露,沈如霜的生母不是漠北巫女——” 箭雨如同暗夜中突现的流星,带着死亡的气息,猝不及防地自天而降!谢危眼疾手快,一把拽起身旁愣怔的萧清欢,两人身形如电,瞬间跃入那条冰封的河流之中,身后是追兵们愈发逼近的火把,将寒冷的崖壁映照得如同白昼,也将他们绝望的背影拉得长长的。 河水冷冽刺骨,仿佛能冻结一切生机,但比起即将到来的灾难,这寒冷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。他们沉入幽深的水底,眼前是数十具古老的铁笼,笼中白骨森森,手腕上竟还系着清脆的金铃,随着水流轻轻摇曳,发出幽怨的声响。锁链的另一端,牢牢拴着一尊庞大的青铜兽首,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,散发着幽幽蓝光,正是传说中的“镇魂鼎”,前朝用来沟通天地、镇压邪祟的神器,此刻却成了囚禁亡魂的牢笼。 “咳咳……这……这是何方神圣之物?”萧清欢好不容易抠住鼎耳,借力浮出水面,脸色苍白,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。 “萧明凰的杰作。”谢危一边抹去脸上混杂着河水与血水的痕迹,一边沉声道,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无奈,“她以九百无辜之人的鲜血为代价,血祭此鼎,只为换取你的一线生机。那是一场人性的泯灭,也是你命运的转折点。” 话音未落,河谷之上,追兵的火箭如雨点般落下,火油遇水瞬间爆燃,将整个河谷照得如同白昼,火舌肆虐,与冰冷的河水形成鲜明对比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。火光中,萧清欢手中紧握的,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金锭,那是她在慌乱中从沉没的船只上抓来的,此刻在火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,却也映照出她复杂难辨的神色。 “原来,我的生命,竟是如此沉重……”萧清欢低语,眼中既有对过往的无尽感慨,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坚定。她抬头望向谢危,那双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,“我们,还能逃出生天吗?” 谢危没有回答,在这片被火焰与寒冰交织的绝境中,他也难以找到一线生机! 追兵的火箭射入河谷,火油遇水爆燃。萧清欢突然将金锭砸向一兽首眼窝,机关转动声里,鼎口裂开暗道! “公主怎知这里有密道?” “我母后最爱把退路藏在死人堆里。”她拽着谢危跌入黑暗,“就像她把玉玺藏进我的骨头。” 鲛人灯映亮壁画,萧清欢的指尖抚过“双生蛊”图腾。画中女子心口插着两把匕首,一把刻“楚”字,一把刻“萧”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