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念兮仔细回想,她只记得那回因为陆淮与方鸿禧起了冲突,其余她从未在意过,摇头道,“只那一回。” 裴俭应好,再三叮嘱她好生休息,这才走了。 …… 没过几日,坊间不知从何处开始流出一道传闻。 前段日子文淑公主在城外遇刺,主谋之人正是其兄长,皇后嫡子靖王殿下。 传闻传得有模有样,说是淑妃祸乱后宫,迷惑圣上,不敬皇后,桩桩件件都令靖王不满,这才对淑妃之女痛下杀手。 流言愈演愈烈,不出几日,整个京城人尽皆知。 靖王妃才薨逝,靖王府的丧幡还挂着,这便又起了风波。 萧恂穿着丧服跪倒在陛下面前,涕泗横流,他不为自己陈情,只痛哭他与靖王妃夫妻情浅,可怜妻子早逝,自请为妻守孝,三年不娶。 陆皇后闻讯赶来,默默垂泪不语。 这门婚事是景帝亲自指婚,印象中靖王妃荀氏是个娴雅惠通之人,素日里皇室宫宴,也都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,与先皇后的性子很像。 靖王丧妻,倒勾起景帝一片心肠。 又见萧恂对妻情深,宁愿三年不娶,不免心下动容,复又牵起往日的爱护之心。 遂亲自扶了儿子起来,“梧桐半死清霜后,头白鸳鸯失伴飞。斯人已逝,切莫哀痛太过。今日见你,清瘦泰半,且要保重身子。” 萧恂受宠若惊,愈发将对亡妻的真情演到十分,父子两感同身受,自顾在旁叙话。 倒是陆皇后,原本哭得哀切,等到听陛下念出那首悼念亡妻的词后,反倒神情疏冷,连泪也流不出了。 梧桐半死? 那她这个继后又算什么呢? 眼看着儿子与丈夫在切切追思妻子,她心里忽然便有些阑珊无味起来。 等到萧恂从宫中出来,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伤痛之情,甚至带些得意,吩咐侍从,“请辅国公过府一叙。” 回到府上,先未看到陆闻笙,反倒是许宛歆,端正坐在书房内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