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根植-《乱世奇商佥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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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并未食言,省吃俭用,把宣送至私塾,授以诗书,教以礼节。跟着制墨大师学习制墨技术,而且有此天赋。

    莫堃很快领悟到了制墨技术精髓,为其以后发展奠定了基础。谁知供人读书,学资不低,难维持生计。

    正当赵虎感到吃力之时,段熙说:“不如将其送入宫中,看莫堃之造化。”

    赵虎很担心。莫堃看出赵虎心思,说:“眼前唯有此路最好。爹不必为儿担心。”见此言语,赵虎乃允之。

    临行前,赵虎说:“宫廷不比家里,错综复杂,盘根错节。到那里,要有眼色,放机灵点儿。爹盼儿成宦官,日后依靠之。”

    莫堃说:“儿牢记爹之嘱咐,一定不负爹之厚望。”果然,在宫廷当太监,尽阿谀奉承之能事。

    他精于制墨,所制罗墨坚如玉、纹如犀——那纹路像犀牛角那样细密,浸泡在水里三年不坏。

    一锭罗墨,以每天书写万字计,可用十年;墨的边际处,锋利可以裁纸。

    由此莫堃所制造罗墨,被视为墨中神品。有人尝试用一斤马蹄金,换一两罗墨,莫堃慨然拒绝。

    皇帝酷爱笔墨书画,于是,莫堃就走近了皇帝身边,专门侍候墨宝。又因长得俊秀,知书达礼,让王公贵族刮目相看,很快得到皇帝之欢心。

    莫堃得了宠,自然而然帮助赵虎不少。

    这次,宋妘、黄姀、周仁三人冤案,莫堃帮忙,沈南才买账,又加上重金贿赂,赵虎才逃过这一劫。

    自从虞瑁投赵虎以后,赵氏生意,蒸蒸日上,获利丰厚,多半缘于虞瑁之主意。

    时山西发生瘟疫,虞瑁审时度势,对赵虎说:“晋生瘟疫,会染江南,乃至全国。江南乃鱼米之乡,若此,粮食供应紧张,粮价定会涨。”

    赵虎问:“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虞瑁说:“先差人至山西打听实在,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赵虎从之,令伙计包琪往前打听。

    数日后,包琪返回,说:“山西确有瘟疫,且厉害。”

    虞瑁说:“集中资金,购买粮食,不留余力,囤积起来。”

    不出所料,疫情失控,四处蔓延。朝廷下令,禁止贩运粮食。这引起恐慌,百姓大量购之,致使粮缺、价格暴涨,因此大赚了一笔。

    赵虎大喜。

    某日,虞瑁巡视绸缎店铺,见货架整齐排列,问伙计池吾:“生意如何?”

    池吾答:“不怎样。”

    虞瑁问:“为何?”

    池吾答:“附近有好几家绸缎商铺,来客挑三拣四,货比三家。我家绸缎虽好,周围卖的多了,自然买的就少了。”

    虞瑁说:“你照我安排做,生意包好。将货架故作杂乱,掺杂几件次品列入其中,如此即可。”

    池吾将信将疑,以虞瑁吩咐而为之。

    不数日,店铺果然门庭若市。池吾忙向虞瑁讨教:“虞掌柜,此是何因?”

    虞瑁说:“以前架上整齐,来客至店,一目了然,呆不久则会至别店。而现在杂乱,则会引起好奇心,望在乱中发现优质绸缎;又故意放几件次品,来客挑选,好与次对比,则称心如意。”

    池吾叹服说:“虞掌柜做生意,没几人能比得上!”、

    且说王翽耻于安守家业,宁愿背井离乡,到外面拼搏创业,也不愿守着狭小舒适的家园而碌碌无为。四海为家,冒险犯难。

    王翽似乎天生就是大商人的料子。

    自从退出周海商团以后,王翽独自闯荡,来到甘肃宁州。但他人生地不熟,举目无亲,而身上只有十两银子。

    有一天,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,看见一栋房子门上,贴着一张招租启事。

    那启事上面写着:“本人欲将这栋破旧的房屋出租,年租金五十两银子。租金一次性交清。”

    王翽暗想:“据我观察这条街,是宁州最繁华、客流量最大的地段之一。若是在该地段拥有一栋楼房来开店铺,生意肯定兴隆。”

    虽然看中了这座房子,但是租金是昂贵的,付款方式是苛刻的。此时,他身上只有十两银子,只是年租金的五分之一,还差四十两银子,到哪里去弄呢?

    租金缺口大得惊人,这可让他急得辗转反侧,几夜没睡。

    一些筹资的途径,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,可一项又一项地让他否定。借,刚来宁州,一个熟人都没有,到哪里去借?

    到钱庄贷款,可是自己没有抵押物,钱庄能货款给他吗?

    去找人合作,别人若发现这个商机,早就独吞了,还会跟他合作?

    在绝望中,王翽眼前一亮,一条瞒天过海的妙计,在脑海里面诞生。

    因为商人交往,具有浅表性、局部性等特征,使衣貌取人,成为必然。外在形象,成为反映一个人身份、地位的基本因素,这使穿着成为了脸面。

    所以商人们,都是衣冠楚楚。一身高档服装,是必不可少的。

    在家中,穿得随便、自然。而一旦出门,则极重仪表,内外有别。那些商人宁可吃得差一点,也要穿得好一点,因为穿是给别人看的。

    因此,王翽衣着体面地找到房主,说:“我叫王翽,请问先生贵姓?”

    房主见王翽穿着得体,第一印象不错,觉得是个买主,便介绍说:“我叫俞方。”又问:“你是来租房子的吗?”

    王翽说:“是的,俞掌柜,您的租金能不能再少点?”

    俞方说:“不能少,这是一口价。”

    见王翽有点犹豫,俞方又说:“你看隔壁那个房子,与我差不多大,年租金六十两银子,只是我这房子有点破旧,故此只租五十两。”

    王翽有些怀疑,说:“是吗?”

    俞方说:“是的!您也看到的,这条街道是最繁华的,做生意保证兴隆。”

    王翽觉得俞方说得在理,便答应了,说:“好吧!我是一家丝绸庄的掌柜。我要和我的合作伙伴商量,但合作伙伴外出经商了,要二个月才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俞方说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王翽说:“我想先付五两银子定金,把这个房子先租下来。剩下的四十五两银子,五十天后一次性交齐。若到期交不齐租金,您可没收定金,房子另租他人。您看行吗?”

    俞方见有利可图,就爽快地答应了,说:“行啊,但是我们要签订一个契约,黑纸白字,以后才能说得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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