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落难-《乱世奇商佥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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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宗祠毁坏,捐金营葺;文社废驰,输田振兴;还有建石桥道路,以济人行;置义田、设义屋,以资贫者吃住之困;创义祭、修义冢,以待贫苦而无葬地祭祀者。
某年,踵州因特大旱灾,灾民批离,甄龙先出囊金安定之,共捐银百余两。随后运米数千石往给,设八个公厂煮粥赈。
再后来不够吃,又从蓉州运谷数万石,使得哺以待麦稔,是举存活九万余人。
办义塾、修书院。除了赎罪心理之外,还考虑到,宗族兴盛,培养后人有文化,同时商人社会地位较低,以读书钻营仕途。
踵州分为城南与城北。地域分异日趋明显,城镇经济呈现出多元消费结构。城北是老城,城南是新城。
城北多居世家,穷人较多,但读书人也多,长街深巷,青瓦白墙,街道房屋都很破旧。
由于城北地处洼地,地域有限,每年洪水季节,经常被渠水暴洪所淹,于是一些富商大贾有钱了,就把住宅往南面拓展。
久而久之,就形成了城南。那格局,殷商世族,高楼宅第,通路夹道,鳞次栉比,比城北气派多了。
一次,一位京官来到踵州,甄龙刚好接待陪同。这位京官对踵州非常了解,就甄龙问:“你是踵州人,踵州有城北、城南,你居住在哪里?”
甄龙虽然是住在城南,但他听出了这位官员问话的意思,敷衍说道:“我住在城北.”
这位京官夸奖道:“城北好,城北多是读书人。”言下之意,换句话说,城南住的大多数是一些富家商人。
在世人眼里,商人基本上是不读书的,是尔虞我诈的代名词;而城北就不同,书香气味浓厚一些。这位京官在不经意间,从骨子里流露出了瞧不起商人。
甄龙修建丛书楼,藏书十万余册。能够进出丛书楼,对踵州学者、诗人、书画家来说,是一种荣誉,也是一种慰藉。
许多文人墨客也都慢慢地往城南搬迁,皆是因为“丛书楼”之故。
“丛书楼”成了文人们常聚之所,以至于后来城南形成了一个汇聚的特别文化区域,造成半是新城半是旧城,城北人口越来越少,甚至寥落少人行。
从中看出来,人是属于文化的动物,哪里有文化,哪里就聚焦的人群就多,但是文化永远是离不开经济的支撑。
踵州书院,是甄龙捐银数千两修建的。如今成为远近闻名之学府。大商人甄龙对文化发展贡献功不可灭。
且说昔日范明博学,诗书曲画,样样精通。却因家境贫寒,未能聘娶。平素以为人作书绘画,得些许报酬,奉养老母。
范明家对面,有一座空宅,也有母女二人,租居于此。
此母女生活,过得更为艰难。
范明常常接济。
女子叫彭姞,年约十八、九岁,也不时来顾家,照料范明母亲。
范明之母,眼见儿子,长大成人,却无钱娶亲,整日为此唉声叹气。
彭姞看出范母心事,平日与范明,也是两相情好,主动与范明交欢。
范明与彭姞言嫁娶之事,彭姞却始终不许。
一日,欢毕。彭姞临去时,嘱咐:“苟且之行,不可以屡。当来我自来,不当来相强无益。”
虽然如此,但范彭两家,相需以沫,情谊如旧。
数月之后,彭姞母亲去世,范明又帮彭姞,料理后事。
后来,彭姞竟为范明,生了一个孩子,取名范波。
三日之后,彭姞对范明说:“你的大恩大德,我无从报答,为你生育此儿,也算我报了恩。不敢让别人知晓。等今夜无人之时,可来将孩儿抱去。”
范明应允,将孩子抱回。
范母捡得孙子范波,喜不自胜。
更数夕,夜将半,范明正在床上歇息。彭姞忽推门而入,手提一个皮革之囊,笑着对范明说:“大事已了,请从此别。”
范明急问其故。
彭姞说:“养母之德,刻刻不去于怀。可一而不可再者,以相报不在床第也。为君贫不能婚,将为君延一线之续。今君德即酬,我志已遂,无憾矣!”
范明问:“囊中何物?”
彭姞答:“仇人之头。”
范明捡而窥之,须发交而血模糊也,吓得脸色发白。
彭姞又说:“以前不对你说,以机事不密,惧有宣泄。今过八事已成,不妨相告。”
原来,彭姞之父,官至司马之职。后被仇人陷害而死。
彭姞负老母而出,隐姓名,埋头项,已三年。
所以不即报者,徒以老母在。
母已经死去,一块肉又累腹中,因而迟之又久。冀夜出非他,道路门户未稳,恐有讹误耳。
言已。一闪如电,瞥尔问遂不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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