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木纳纳地聆听秦雁真用着紧张的口吻说道。她微微挑起柳眉,倏然将纸袋给推了回去。 看到木有这般动作的秦雁真像是心口忽然被人猛然刺了一刀难受,他垂下眼帘,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眸底下受挫的神情。 木岂会没察觉秦雁真的反应,她仓卒着开口∶“秦大人别误会!我的意思是,你大可自己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。” 秦雁真缓缓抬起脸,瞅着木的目光有些疑惑,而木立刻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靥,让他看得微愣。 “那些孩子们从那天起就不断吵着要找你玩呢。如果不麻烦的话,今日秦大人就跟我一起去罢?” “可以么?” 看着秦雁真问话的表情,木虽然心里感到有趣,却也同时间感到一阵心酸。 她颔首,顿了几秒后又道∶“还有,我想反驳秦大人方才说的一句话。” “什么?”秦雁真瞥头,惑声。 只见木抿嘴微笑,调整好姿势后,如玉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上怀中的琵琶琴弦。 她调了音律,轻整嗓音。顷刻间,一首《长恨歌》便从恢复润色的唇口脱出。 这首《长恨歌》秦雁真自是晓得的,内容即叙述唐玄宗和杨贵妃凄美的爱情故事。 听着熟悉的诗词从木口中婉转唱出,秦雁真不知不觉轻轻掩起双眸,薄唇竟也微启,沉着稳重的低音轻声和起木的嗓音。 唱到最后那段成绝唱的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”时,两人一扬一沉的歌声与琵琶音完美地契合在一起,歌声温柔却又轻颤着,如同窗外绵雨般点滴入心。那是能够真切体会这首诗词涵义的人,才能唱得出的凄美乐音。 合奏出的歌乐在小小的厢房里如同晨雾般久久未散,木缓缓睁开双眼,目光静静投向前方仍然沉溺于乐曲中的秦雁真。 似乎察觉到木的目光,秦雁真猛地睁开眼,一瞅到坐在对首的木正在看着自己,俊冷的脸登时刷得火红。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要┅┅” “这就是我想说的,秦大人你自己并不知道,其实你唱起歌来并不比你家主子差呢。” “呃?”秦雁真满脸不解,眉宇微蹙,“我?” 木嘴里盈着笑,颔首,“只要多练习几次,肯定能唱出好听的歌曲。” “呃┅┅可是这种事终究不适合我这种粗人┅┅” “话可别这么说,我想陆大人一定知道你有潜能,所以才会选你做他的随从。” 乍听到“陆大人”三字的秦雁真微微变了脸色,下秒才意识到木口中的“陆大人”指的是“陆恭兰”而非“南宫戮”。 他纳纳地垂首,思考木甫才说的话语。其实理由应该不像木所言,他只是纯粹身为兰帝的贴身护卫──而且还是靠关系,才会待在伶人身分的陆恭兰身旁罢了。 “你给我等一下!”正当抓着锺离的穆子涵准备“行逃离之事,做窥视之实”时,满脸通红的秦雁真翻开脆弱无比的门板,冲向前一把扯住穆子涵的嘴。 “你这个混帐!到底在做什么啊!?” “息、息怒啊雁真大爷!”穆子涵望着恼羞成怒的秦雁真,怪声怪气的求饶道∶“我怎么会知道你在、哎唷!别打!我怎么会知道你跟锺小弟的恩人姐姐在┅┅” 生怕这个穆子涵说出一些更超过的话,秦雁真索性扯下他的衣角揉成一团塞进那张多嘴的口。 从头到尾都在“观战”的锺离小心翼翼地挨近喘着气息的秦雁真,手轻扯拉了拉秦雁真的手臂。秦雁真猛地转头,对上锺离的目光登时心怯了几分。 ‘为了你好,还是┅┅早点放弃罢。’那夜,锺离在小学堂告诉秦雁真的话犹如在耳,而方才那副景象又这么恰巧被他撞见。 秦雁真心虚地别开视线,转而对上扯出自己口内布团的穆子涵。 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还有┅┅”秦雁真眯起眼,望着跌坐在地下还笑的出来的穆子涵,“锺离怎么会跟你在一起?你该不会是诱拐人家罢?” “谁跟你一样脑子里竟是装着不三不四的邪念!” 听到这话的秦雁真正想反驳“明明这句话说的是你自己!”,穆子涵俐落的翻起身子,一手插着腰,另手直指秦雁真的鼻头训道∶“我是在街上看到锺小弟有难,故以舍身相救┅┅” “什么舍身相救。”秦雁真哼了一声,转而看向怯怯地躲在一旁的锺离,“你怎么会遇到这个┅┅这个男的?”原本秦雁真想说的是“这个混蛋”,可是对上那双有如晚霞的橘红瞳孔,让他心中对穆子涵的怒意莫名却了许多。 “其、其实只是我想要快点找着木姐姐,然后在街角被穆大哥撞了一下,跌到水洼里去了┅┅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