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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他身形不稳似要倒下，钟沁忙快步上前将人扶住，又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递了过去，“我已传令军医，你暂且将这凝血丸服下，运功调息。”

    却见王煜将她的手推开，惨笑道：“不必了。方才我不慎中了两枚暗器，一枚在肩胛处，而另一枚正中胸口。影子军向来出手狠辣，这暗器上必涂了剧毒，此刻应是渗入肺腑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便是几声剧烈的咳嗽。

    望着地上黑色的血迹，钟沁神色一滞，强装镇定道：“天下间既有制毒之人，便定有解毒之法。此前阿宥也曾身中剧毒，可……”

    王煜攥着她的衣袖忽而笑了起来，面色恍然地开口：“我曾经的确是想利用你来谋权，也曾屡次故意欺骗，企图令你与宇文宥反目。可惜后来齐熹想置我于死地，而我又愧对赵国，终是落得个再无容身之地的下场。如今得此结局，也算是因果轮回了罢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顿了顿，王煜才继续道：“我曾数次想过，若你一直是当年身为安邦公的柳磬，而我又从未工于心计该有多好……只可惜世事变迁，你我终究是回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见钟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王煜叹息一声，将怀中之物交由她的手中，“以往过错无可弥补，此玉佩可任意调动王家之人，至于这封密信……”

    不待说完，又是几声咳嗽。

    见面前之人久久没了动静，钟沁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，冰凉一片。

    将他的双目阖上，钟沁缓缓起身。待到再睁眼时，面上只余坚定之色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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