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内斗-《乱世奇商佥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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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不料错将自己妻子,替大嫂而嫁与外商,因此,亲兄弟俩闹起了矛盾。

    原来,那年,虞严有一个儿子,叫虞山,方才六岁,跟随邻居家小伙伴外出玩耍,一直没有回家,已经丢失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一个独子,虞严夫妇哭得死去活来,虞严妻子葛梅,眼睛都快哭瞎了。

    虞严怀疑儿子被人贩子拐跑了,便向友人借了些银子,告别妻子外出经商,一面贩卖棉花布匹,一面各方找寻儿子虞山。

    找啊,找!虞严漫无目的地找,终究没有音讯。一直找到山西,还是找不到,再加上生意不景气,不觉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虞严在外日久,耐不住寂寞,常串在烟花柳街,与妓女鬼混,惹得一身风流疮病。寻医问药,慢慢调治。竟无脸面回家,又至河北寻找。

    行至毛家镇上,偶然出恭上厕所。见厕所里地上,有一个褐色布包袱,捡在手中掂了一掂,甚觉沉重,连忙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出恭之后,躲在无人之处,打开一看,里面有三百两白银,欣喜异常。

    本想据为己有,带着这银子,走了一段距离,但转念一想:“这三百两银子,不是小数目,也许就是命根子,丢失的这人,肯定着急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又折了回来。左等右等,不见人来寻。遂接着赶路,又行得三百余里。到得山东境内,在一个饭馆歇息吃饭时,偶然遇见一个叫柯逸的商人,闲论江湖生意。

    柯逸叹了一口气,随意说起:“这次出来,钱没有赚到,却丢了三百两银子。本想回去寻找的,但想着早已被他人捡走了。唉,我只有自认倒霉!”

    虞严问:“在哪里丢的?”

    柯逸答:“我记不太清楚,大约在毛家镇。”

    虞严问:“丢了多少?”

    柯逸答:“三百两。”

    虞严问:“什么颜色的包袱?”

    柯逸答:“褐色。”

    虞严心里明白了,便说:“我捡了一个包袱,不知是不是你的?”说毕,将包袱拿了出来,让柯逸辨认。

    柯逸一看,喜出望外,说:“正是我的!”虞严打开包袱,当着柯逸的面,清点里面银两,一钱银子都不差。

    虞严双手递与柯逸,说:“物归原主,还给你!”

    柯逸过意不去,拿出一百两银子与虞严,虞严执意不肯收下。

    为此,柯逸盛情邀请虞严到家里一叙。虞严欣然应允。柯逸家离此并不远,行不多久便到了。

    出来迎接的,除了柯逸家眷外,还有一个小童。虞严一看,此小童正是他丢失的儿子虞山。

    父子俩人,久别重逢,格外亲热。

    虞严喜上眉梢,把虞山上下打量一番,抚摸着他的头,感觉他比以前长胖了,又长高了些。虞山依偎在父亲胸前,高兴得流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柯逸解释说:“虞山是我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。当时,我看虞山相貌清秀,格外喜欢就买下了。买来就像对待亲儿子那样,让其读书识字。”

    虞严拜谢。

    柯逸说:“别谢我,应该感谢上天才对,是老天爷撮合我们,让我们如此有缘!”遂备酒设宴,庆贺缘分到来。喝酒欢聚,到深夜方散,安排歇息。

    次日一大早,柯逸备好早饭。虞氏父子吃罢,收拾行囊,欲作谢而别。

    柯逸挽留再住几日,但虞严归心似箭,柯逸也不再强留,就雇请了一辆马车,让父子乘坐而去。

    约摸行至数十里远,虞严望见一条大河,河中有一只船,突然被狂风刮翻。落水者挣扎,哀呼求救,命危旦夕。

    岸上的众人见状,呼叫小船上的人打捞。小船上的船工,索要打捞工钱。岸上有那么多人,却无一人想给。

    虞严心想:“救命要紧,银子算啥。”便说:“我愿意出三十两银子,请把那些落水的人救起。”

    听得有三十两银子,小船如蚊而来。须臾之间,把一船人都救起。虞严将银子分散给救生者。那些得救者,被救上岸,磕头作揖,对虞严千恩万谢。

    只见被救人群中有一人,看了虞严叫道:“大哥,我找你找得好辛苦!”

    虞严吃了一惊,一看不是别人,正是三弟虞轼。虞严问其何故至此。

    虞轼说:“自大哥你外出以后,有人传说你在外害了疮毒,已经亡故。二哥嫌弃大嫂在家吃闲话,逼迫大嫂改嫁。大嫂不从,叫我遍访你。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不想在此巧遇。”

    虞严想,怎么这么巧?幸好他出银子救了人,不然三弟虞轼就没了性命。遂把寻到儿子虞山的事情经过也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说毕,便喊虞山拜见三叔。虞山听话,拜了三拜。虞轼见了侄子虞山,格外高兴。虞轼催促虞严赶紧回家,不然大嫂也许会改嫁。

    虞严闻言惊慌,急叫马夫驾车速归。

    且说葛梅闻知丈夫虞严遇难,初时疑惑,但被二弟虞瑁说得活灵活现,也就信以为真,便换了素服缟装,向远方祭祀。

    虞瑁想着兄长已经死亡,大嫂跟着吃闲饭,没有啥贡献,成了一个累赘,况且年纪并不算老,有些姿色,便苦苦劝其改嫁,自己可以得些财金彩礼。

    虞轼劝虞瑁说:“二哥,你不要那么急。大哥是死是活,那还一定。等把事情弄清楚再作打算。”

    虞瑁说:“有人亲眼所见,那还有假么?”他心怀鬼胎,盘算已定。当然听不进虞轼劝说,便叫小妾甄圆出面,去跟葛梅说。

    甄圆与葛梅甚厚,转达虞瑁之意。葛梅闻言,死不相从,但叫三弟外出弄个明白,虞严即使死在外面,也要把尸骨运回家安葬。

    虞轼走后,虞瑁愈无忌惮。连日赌博盘盘皆输,口袋里面的银子皆输光了,更是想着把大嫂早点嫁出去,换些赌资再赌翻本。

    恰好有一个叫潘戗的客商,在外要讨一娘子。虞瑁闻得此讯,遂去说合。潘戗访得葛梅挺漂亮,愿意出五十两银子娶之。

    虞瑁得了银子,对潘戗说:“我大哥刚死,大嫂还穿着孝服,可能心里还有些不肯。今夜黄昏时分,你可找人用轿子悄悄抬至我家门口,只看见穿孝服的妇女,便将她弄到轿子上去抬走即可。”

    潘戗依言而行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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