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商战-《乱世奇商佥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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苑宽动怒时,王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。于是,户部尚书包兴只得重新核准新规,撤销了苗俊垄断粮食流通之规定。
这一商战,王翽赢了,苗俊输了。
已年过六旬的苗俊,由于几次经营活动失败,又兼市场凋敝朝廷大员官商霸占,生意经营遭受到了严重挫折。
因此,受到了打击,勇气锐减,时常产生悲观失望情绪。几十年来对生意伙伴的盘剥侵占使他无法再依赖于过去的社会资源。
思来想去,在经营活动上,改弦易辙,来了一个大转弯。
当时官商众多,官商没有啥经商本事,但依靠手中的权力,大肆搜刮民财,商民们对官商避之如虎。而苗俊却想从老虎嘴里拔牙,主动交结官商,妄想靠官商的势力东山再起。
王良开办了一家制药厂。苗俊从药农那里收购回来的原材料就卖给王良。王良和苗俊在生意场上一来二往,使得苗俊侄子苗骅和王良管家韩珪,彼此关系日益密切起来。
由于苗俊年岁已大,况且不会喝酒,因此与官商们交往,主要依靠妻子凌嫦与苗骅出面勾结,苗俊在家坐镇指挥。
王良企图建立自己的经济基础,正需要找像苗俊这样的“财神”。
苗俊正想借官商势力敛财,双方拍即合。
王良从军饷中克扣的四十万两银子做资本,又逼迫加诱惑苗俊,让苗俊把所有家财拿出来合伙,分别开设王氏钱庄,都由苗骅当大掌柜。
不久,苗骅为了得到王良的进一步信任,又玩弄手段,将管家韩珪股份合并于王良股内,引起了韩珪强烈不满。
然而,韩珪与王良在财产上是相通的。于是,韩珪隐忍不发,与王良串通起来,仍然是要苗骅当大掌柜,苗家各字号负责人都担任了钱庄的发起人。
苗俊满以为可以在钱庄中独揽大权,依附官商势力,借鸡生蛋发大财。
没有想到的是,像王良这样的官商,毕竟不是普通商人。汤家父子千算万算,终究算不过有权有势的官商。
王良早虎视眈眈苗俊家财,一直想巧取豪夺,只是没有机会。
现在钱庄办起了,时机成熟了,王良以过河拆桥之法,对苗俊排挤打压加威逼,逼迫苗俊自动退出。
苗家所有努力,以及投入的资产,都成了官商王良的资产。
苗骅只好两手空空地回了家。
苗俊除了一家收购药材的店铺外,变得一无所有。
苗颖闻之,请求丈夫王翽相帮。而王翽不仅不帮,反而落井下石,将苗俊仅存的那家店铺也一并收购。
经此巨变,苗俊彻底衰败了,又欠下巨额外债,再没能崛起,前来讨债的人络绎不绝。
苗俊曾写信给周睿、甄龙,寻求帮助,但久不见回信。
见状,苗俊彻底绝望。谴散家仆,将妻子凌嫦毒死,放火烧了苗府,自己于后花园自缢。
苗颖闻之,急忙回去看时,只见房屋被烧毁,无一个家仆,父亲母亲双双死亡。
苗颖与两个姐姐,含泪将父母埋葬。
王翽以死者为大,感念苗俊之恩,买了两口厚一点的棺木,将葬礼办得隆重一些。
苗俊靠精明投机起家,不讲信誉、不讲道德地扩张。投机依附官商想发达,最终被更不讲信誉与道德的官商算计,半身积累的巨额财富最终被化为乌有。
精明会算计而无不学文化,投机讲取巧而不循信誉与道德。古往今来,不知有多少商人因此而大起大落。
从发家暴富过程来看,苗俊的商业活动虽然说是成功的,但是从投机依靠官商发财致富来看,苗俊又是失败的。
为啥呢?因为一切商业活动,是融合在社会生活中,既复杂又曲折。苗俊财迷心窍,把对付普通商人的手段,用到有权有势的官商那里,自然是“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”的赔本结果。
从快速巨富到骤然没落,苗俊演绎了从古至今无数商人曾演过的悲喜剧。
……
且说方晏至刑部,请客需要银子,想起花费问题,便愁容满面。谓陶厹、曾垶说:“到京城,请客宴,办招待,花费甚多。钱从何而来?”
曾垶说:“这好办,使巡抚衙内账房随行。”
陶厹说:“不妥。衙内费用本身就紧张,朝廷拨不多,一个萝赵一个坑。”
曾垶说:“不怕,只有拆东墙补西墙。”
陶厹说:“以前都是拆东墙补西墙,如今捉襟见肘,早已见底。况且花费多了,若遭到举报,怪罪下来,恐以贪污罪论处,实难担当。”
曾垶问:“那怎么办?”
陶厹说:“我见商人挣钱多,且有求于衙内,不如让其一同前往,使其花费买单,自然荣耀乐意。”
方晏说:“陶厹说得有理,那找谁去呢?”
三人把四川有钱商人想了一个遍,最后方晏想起一个人来。
方晏说:“葛州有一位商人,叫王翽,与一般商人相比,有所不同,有气魄,有实力,靠得住,可叫其一同前往,如何?”
陶厹、曾垶皆称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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