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算计-《乱世奇商佥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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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昪请聂金坐上席,聂金再三谦让,高昪执意要聂金坐下,聂金只好顺从地坐了。三人对饮,酒过数巡。高昪开口说:“今日请你来喝酒,我实有一事相托。”

    聂金吃了一惊,便问:“高东家不必客气,请您尽管讲,只要我能帮到的,一定相帮。”

    高昪说:“我有一位朋友叫陈柘,他在京城做生意。几年前,他借了我五百两银子,至今尚未偿还。过了元宵节,我就要到去讨债。”

    聂金说:“那是,当然要把欠账要回来。”

    高昪说:“你知道,我经营生意,离不开。我儿高俊年幼,姑父吴仞年近七十余岁,年纪已大,今闻足下交了财运,我想你也不会再卖酒了,所以把我家经营的店铺,委托你帮我照看。”

    聂金想都没有想,就满口答应下来,说:“高东家,我一直蒙受您的恩惠。您委托之事,我应当效劳,您请放心去吧!”

    高昪说:“另外,我积蓄下来还有三百两,要置些杂货在本地发卖,也烦你替我营运。待我回家时算结账目,定当重金酬谢!”

    聂金闻言,喜出望外,点头应允。

    高昪大喜,劝聂金多饮几杯。席散之后,即将店中账薄,并五百两银子取了出来,付与聂金点数收讫。

    聂金接过那银子一看,里面有十个大元宝,一发欢喜得心都快跳出来了。暗想:“不用愁了,这元宝来得正是时候,可以还与焦家老夫人黄馨了。”

    当下交了账目,聂金手捧元宝回家,与薛莉说起此事,薛莉着实高兴。

    过了正月十五,十六这天上午,刘莲又来讨要元宝。聂金便将一百两重的两个元宝送过去。黄馨见了,大喜,遂信以为真,不再怀疑,将聂金挖到宝物的事给焦帻说了。

    焦帻闻言,沉吟半日,便吩咐焦富,把聂金请来。

    聂金闻焦帻相请,不知啥原因,便随焦富来了。焦帻热情地请聂金坐下,刘莲端来了茶水。寒暄几句,坐定。

    焦帻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听你挖到了宝物,恭喜,恭喜!”

    聂金应承了一声,等到焦帻再说甚事。

    焦帻说:“既然手中有了银子,我就将大房子典与你。原价五百两,今只要三百两,剩下的二百两,等三年以后再给我,如何?”

    聂金属于空手套白狼,口袋里面的银子,虽然不是他的,但胆大了起来,竟然慨然应允下来。

    焦帻大喜,许久没有典出去的房屋,今日总算有人接手了,也算是把固定资产变成了现银。约定正月二十成交。

    过了元宵节,高昪起身出发至京城。到了正月二十,聂金竟把高昪给的四个元宝,当成屋价,给与焦帻,并立了买卖契约。

    其见证人,则请吴仞。吴仞起初不愿意,并见聂金给高昪的六个元宝,分明是高家的,而且是用来买货的,若使去了,拿甚么买?则有些怀疑,便质问聂金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聂金解释说:“吴管家,这大元宝,不宜置买杂货。我今儿用它买房屋,以后买货的时候,我就用散碎银子。你放心吧!”

    吴仞闻言,深信不疑,遂从中作证,并在上面画押。

    当夜,聂金就搬进大房子。屋子里面比较黑暗,聂金用脚平趟着行走,无意当中踢到了一个小坑。

    聂金觉得奇怪,当即点亮灯盏,仔细一看,怀疑下面埋藏有东西。聂金叫薛莉拿来锄头,慢慢地挖。挖不了多深,便挖出三罐银子,约有五千余两。

    原来,这三罐子本是王蔫私自埋藏下来的。因为儿子王新,是一个败家子,王蔫也早看出来了,所以平日里,王蔫未曾王新说起此事。

    直到王蔫病重,到临终时,说不出话来,只把手指向地下。王新不知其意,就不曾挖得。一直埋藏在此屋地下,不想今日却被聂金挖了出来。

    聂金弄假成真,正是应验了梦中白衣神仙所说。

    又置买了家具器皿,买来丫环、老妈子、仆役等人,无所不备。衣温食美,驱奴使婢,花费不再结据,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几百倍。

    每月只到高昪店里看一两次。在自己门前开起了典当铺和杂货铺。街坊邻居见聂金发了财,都改口叫他聂员外,都说聂员外在新屋里又挖到了宝物。

    这话,慢慢地,传到王新耳朵里面。王新暗想:“这银子分明是我父亲留下来的,却被聂金占了便宜。”

    王新想到这里,心中极其不愉快,便来对焦帻说:“我这所房屋原先值八百两银子,却典与你五百两,少了三百两之数。以前一直空着,所以不好来说。今日既然已有了买主,应该将少的这三百两给我了噻!”

    焦帻说:“这房屋闹鬼,一直卖不出去。我原先给你五百两,现在聂金愿意接手,我只要他三百两,尚还有二百两未付。你怎么凭白无辜又来加价?若你真的要耍横,你去对聂金说去,少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叫焦富带王新去找聂金。

    自从聂金发了财富以后,架子日益大了起来,但他知道王新来的意图,便假装热情出迎,与王新叙礼而坐,丫环端上茶来,却独独没有焦富的茶水。

    聂金已经看见焦富,既不请焦富坐,也不请焦富喝茶,把焦富冷落在旁边。

    王新坐定之后,具言增加房价之意。

    聂金闻言,心里早有准备,说:“你与我并无交易。我典这房屋,不到半年,岂有加价之理?”

    王新说:“你虽然只典半年,但我典焦家已是多年。如今这房屋原价八百两银子,既然已经典与你,我就应该找你加价。况且在我这屋里,你挖出了银子,发了财,找你加价实属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聂金说:“凡事要讲道理。谁跟你说的我在这屋里挖了银子?你有啥证据?根本就没有的事,你别听他人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焦富站在旁边,见聂金说话大套,口气生硬,只顾与王新交谈,全不理睬他,不如以前聂金受穷请他吃酒对坐时的情景,心中极其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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