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秘计-《乱世奇商佥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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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骉执刀在手,说:“你不要再说我无情,这把刀才是无情的。”

    马瞻求饶,说:“看在秦师面上,望父亲息怒。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若不是看在秦师面上,我就不是现在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秦哿满面羞惭,急辞而走,再往西羚见秦智。秦智已经外出去了。秦哿只得再见周睿,哭诉马骉欲杀之事。

    周睿说:“你看嘛,我说过的,骉弟性子急躁,极难与他沟通。你可暂且回去,容我再取了汉州等诸地市场,调马骉往别处去,那时才将机器设备交付。你看行吗?”

    秦哿见此无望,情不得已,只好先回见萧泰,具言前事。

    萧泰闻之,大怒,说:“秦哿这次到西羚,从利州至窦州,来来回回奔走,莫非皆是秦智之计策”

    秦哿说:“我看不像。我弟亦哭告周睿,方才准许将一半设备先还,无奈马骉恃顽不肯。”

    萧泰说:“既然周睿同意先拿一半,便可派人前去窦州去催要,这样行吗?”

    秦哿说:“您说得对,先去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萧泰叫秦哿取回家眷,派人往窦州。没过几天,被派去的人,都被赶了回来。有人告萧泰说:“马骉不肯答应,叫我们赶紧走,否则迟了,捉住便杀。”

    萧泰闻之,大怒,派人把焦帻叫来,训斥一顿。萧泰说:“你以前担保,借我设备:今周睿已得西羚,却不归还,你岂能坐视不管?”

    焦帻说:“我不是不管,心里也是着急。我想了一条计策,正准备告诉您。”

    萧泰问:“啥计策?”

    焦帻说:“叫人请马骉来赴宴。若答应来,好好说说,否则伏下杀手,把他杀了。如他不来,便来硬的,使用武力,与他决斗,夺机器设备。”

    萧泰说:“你讲的,正合我意。可即行之。”

    戚伟进说:“这个计策恐怕不行。马骉武功过人,非等闲之辈。不仅打不过他,反而要遭失败。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
    萧泰大怒,责问戚伟:“那你说说,怎么做才可以?”

    戚伟也无计可施,哑口无言。萧泰便叫焦帻按照此计行事。焦帻辞萧别泰,回来与周亮、何殿商议,大设宴席,派人拿着请柬,请马骉明日前来赴宴。

    使者至窦州,被马瞻盘问之后,遂引入,叩见马骉,具言焦帻邀请赴宴之意,并呈上请柬。

    马骉接过来,看毕,对使者说:“既然焦帻相请,我是要来的。你先回告之。”

    使者辞去。马瞻说:“在这个节骨眼上,焦帻邀请父亲赴宴,肯定怀有恶意,父亲您为啥答应了?”

    马骉笑着说:“我怎会不知呢?这定是鸿门宴。但我若不答应,他们还以为我胆小怕事。明日我只带一两个随从去,看焦帻对我如何?”

    马瞻劝说:“父亲,我觉得您不去。您去了,肯定危险。若三长两短,窦州市场和制药机器设备,不都守不住了吗?这样,是不是对不起周睿伯父?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你别担心,我自有办法脱身。”

    马东在旁边也劝说:“焦帻虽然看起来憨厚,但被萧泰逼急了,也会做出过激举动,请不要前往。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请不要担心,我自有办法。既已许诺,不可失信。”

    马东说:“即使要去,也要事先做好准备。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只叫我儿带人带车来接应,于外面等候。看我信号,便赶快过来。”

    马瞻闻言,自去准备。

    却说使者回报焦帻,说马骉慨然应允,来日准到。

    焦帻与周亮商议:”此来若何?”

    周亮说:“这次马骉若带众人来,我与何殿领人埋伏,吹哨为号,与之厮杀。如只带几个人来,就叫十余人于宴席中杀之。”计议商定。

    次日,焦帻叫人遥望。辰时后,见路上一辆马车来,随行不过数人。

    那车停门前,马骉下得车来,短衣打扮,一着青色,气度不凡。随从高炽,捧着大刀。八九个家丁,一律彪形大汉,各跨腰刀,跟随左右而进。

    焦帻惊疑,接入堂内。叙礼完毕,入席饮酒,举杯相劝,不敢仰视。马骉喝酒自若,面不改色,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酒至半酣,焦帻说:“昔日您兄周睿,叫我担保借制药设备,约定于取西羚之后归还。今西羚已得,而设备未还,该不得失信了吧?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此是你与我兄之事,喝酒就喝酒,不要讨论这个。”

    焦帻说:“我萧东家生意窘迫,如今想靠贩卖药材赚点银子。可是药材放在那里,无设备加工,却已腐烂,实在是可惜。以前答应借设备与你兄,念道近败而远来。今既然已得利州,设备应当归还。”

    马骉静听,瞪了焦帻一眼。

    焦帻不敢对视,又斗胆地说:“如今周睿已经答应,先还一半,而您又不肯,于情理上说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我们对你们以前也没少帮助,怎么一直喋喋不休地索要设备呢?好像是我们欠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焦帻说:“怎么不是呢?是人总是要讲道理的呀!”

    马骉说:“我说过了,这是我兄长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焦帻说:“你们不讲道理,根本不配为人。”

    马骉未及回答,高炽在旁边厉声说:“你这个老头,是怎么说话的呢?太没有礼貌了。”

    马骉变色而起,夺高炽所捧大刀,立于堂中,目视高炽,说:“我再说一遍,这是周兄长事,与我无关。你不要在这里多说,快快出去!”

    高炽会意,到了外面,发送信号。马瞻闻信,带人冲来。马骉右手提刀,左手拉住焦帻之手,假装有了醉意。

    马骉说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今日请我喝酒,就是想要挟我。我今日已醉,莫怪我手中宝刀。改天叫人请你,再到窦州喝酒,再说吧!”

    焦帻吓得魂不附体,说话颤抖不已。一直被马骉拉到大门外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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