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醉酒-《庶女倾城:拐夫入瓮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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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陛下还没有办法接受从原本是男子的我,忽然是女人的事实罢。”
言梧聿推了推镜架,露出像是苦笑的面容,目光投上木,“妹,这也是为你好,倘若做成了陛下的后妃,你那些被流放的哥哥和弟弟们也能够攀你的势回到兰京。”
“可是我┅┅”
可是我想要成为的是你的妻子,我想要成为的是言哥你的妻子。
垂下眼帘,米色的瞳被浓密的长睫毛给掩盖,无法让人窥视眼底下掀起的波涛。
“怎么了?”言梧聿瞅着一言不发的木,问道。
摇了摇首,错开身子的瞬间偷偷用袖口抹去不小心滚落而出的泪水。
“没有,只是觉得┅┅有点同情陛下。”
“同情么?”
抬起脸,望着那张从来没有多大感情起伏的男子,眼眶顿时又是一热。
“他说他一生中只容得下一个女人,让我觉得┅┅他好伟大。”
“在上位者,就必须舍弃自己的个人情感。”言梧聿用他特有的阴柔却又低沉的嗓子开口说道。
这句话是木以言梧聿的身分对南宫戮说的第一句话,所以她自然清楚。
“自古以来帝王不是选择江山、就是选择美人。而饱读诗书的你也清楚,那些最后选择美人的帝王有什么样的下场。”
虽然言梧聿的语气不像在斥责,可是却也令听着的木觉得好像被临头棒喝般难受。
“┅┅那么,言哥呢?”不晓得何来的勇气,木松开紧咬的唇口,抬头望着复又拿起毛笔的言梧聿。
言梧聿显然有些困惑,淡黄色的眼隔着镜片瞅着揪紧自己衣衫的木,“什么意思?”
“言哥┅┅没有像陛下那样,有想要珍惜的女子么?”木发现自己说话的唇口不断的发颤,像是瞬间抽干她身上所有的气力般,让她没有勇气抬起头迎上言梧聿的目光。
“没有。”言梧聿没有任何犹豫,淡淡吐出这两个字。
“是么。”木听到自己的胸臆发出哀鸣,却又刻意忽略的昂首,看着早就将视线移回案桌上那些成堆文卷的言梧聿。
“没有时间让我想那种事情,红颜祸水,女人是碰不得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木自顾自的颔了颔首,正当她想起身不打扰言梧聿办公的瞬间,一双有力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言哥?”她俯瞰着没有将视线望着她的言梧聿,再将视线移转到那只扣紧自己手腕的手。
“留下来,继续练习。”
“练┅┅”
“没有时间让陛下拖下去。”说着言梧聿将毛笔给搁了下来,并且取下挂在鼻梁上的眼镜。
木还没弄清楚状况,就被言梧聿的双手拉入怀里。
“言哥?”她惊呼了一声。
“陛下一定不会自己动你,所以你必须主动。”淡黄色的眼静静瞅着红了双颊的木,又道∶“把我当成陛下,好好练习。”
藏在袖口底下的小手轻轻握着拳头,木停了好几秒,这才伸出双手,捧着言梧聿那张没有表情的脸,朝着他微启的唇口吻去。
打梆子的锵锵声响传遍寂静的深夜,今夜是既望日,月仍旧浑圆亮丽。
独孤戾下了四人轿,并用手拨开遮挡在眼前的浏海。
穿着轻便的他浑身酒味,白皙的面颊托着饮酒过后的殷红,黑紫色的眼瞅着自家府第有些涣散。
“戾大人,范太傅他们已经恭候您多时。”看起来就像是站在外头有段时间的仆役怯生生地道。
独孤戾瞥了他一眼,冷冷的哼了一声,“什么时间不好挑,偏偏挑我去酒楼玩乐的时间。罢了罢了,他们在哪?”
独孤戾挥了挥衣袖,右手的纸折扇敲了敲左掌心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范太傅他们正在暖帘阁。”仆役拱手一揖,回道。
独孤戾有些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,纤细的手指拨开随着夜风吹抚而扬起的黑发。
“拿雪狐皮裘来,有点冷。”
纸扇敲了敲奴役的头顶,奴役抖了抖肩,应了声“奴才这就去”后,飞也似的往宅第里头奔入。
独孤戾唇口勾起邪魅的微笑,将纸扇收回怀里,踏着轻快的步伐往暖帘阁的方向前去。
“戾大人!您总算回来哪。”为首的范铭抬起脸,苍老却又狡狯的脸映着火光变的通红。
独孤戾耸了耸肩,随便拉了张椅子并腾开衣袖,坐了下来。
“这么着急的把我叫回来,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他倚着侧边面颊,黑紫色的眸像是篝火般扫过那群席地而坐的旧派官员,勾起的唇角道着恶狠狠的话语。
众人被独孤戾的视线一扫,登时冷汗爬满背脊。只有范铭依旧神色自若地迎上独孤戾的视线,泛白的唇口开启∶“我们已经找到可以作为南宫后妃的人选。”
“喔?”
独孤戾挑起眉,原本写满无趣和不耐的脸瞬间被兴奋的表情给替代。独孤戾站起身,黑紫色的瞳眸朝着阴暗的厢房内四处张望。
“不用找了,我在你的后面。”
独孤戾微微一征,转过脸面向开口说话的女子。
下一秒,白皙的脸浮现轻挑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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